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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詹美】冰与火之歌第五卷原著续写——绯闻维斯特洛第三章

詹姆和布蕾妮两个人骑着马在大路上迎着雪慢慢悠悠的前行,詹姆还在兀自想着如今兰尼斯特家族的境况,迎面又来了一群骑在马上身着黑色大氅挎着长剑的大汉,为首的那人脸颊瘦削,但一双眼睛却像鹰一样盯着他们,浑身散发着刀子一般的锐气,双方越走越近,布蕾妮有很不好的预感,忙的低下头,詹姆也不动声色将金手藏的更深了些。两边互相打了个照面,交错而过。

等那群人走远之后,詹姆道:“他们是银枪兵团的赏金杀手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布蕾妮问。

“他们手指上的刺青,看起来是随意的字母,但连起来是他们兵团的名字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手指上有字母的就是赏金杀手,”布蕾妮好像不怎么相信他的话。

“维斯特洛想杀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大大小小的杀手团体我也听说过不少。”

“不知道他们这回又是接了什么生意,”布蕾妮道。

“管他杀谁,别找上我就行,”詹姆道, “话说回来,你要是哪天没钱了,去摘了那些悬赏令,拿我的人头去换金子,保管能成富婆。”

他们又走了五里路,天色渐暗,路越来越难走,两个人从大路尽头的开叉口拐进一条羊肠小道,一路都荒无人烟,又跨过一座石桥,进到一片矮树林,两人边走边拨开那些结着冰柠的树杈,好不容易走出来,入眼处竟然有一间破旧的两层小屋。

看看能不能在这留宿吧, 布蕾妮和詹姆互相看了一眼,翻身下马,牵着马朝小屋走去。

他们把马牵到屋檐廊下,找了个避风的地方,将他们系在廊下柱子上。

“有人吗?”布蕾妮上前扣门。

屋内并没动静。

难道是没人住的房子?

詹姆后退两步,扫了一眼这幢房子的全貌,发现屋子的窗户是开的,他踱步走过去,还没等布蕾妮阻止,他左手一撑,已经跳进了屋内。

只听得屋内詹姆的靴子踩着木材地板的声音,接着便是门栓移动的动静,随即大门被打开,詹姆就在门内,非常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
布蕾妮无奈的摇摇头。

“这么冷的天,主人却不在家?”

“也许只是死在了战乱里也说不定,”詹姆说。

布蕾妮不喜欢这个答案,“也许只是像我们一样,外出了而已。”她小声嘟囔着。

已是傍晚时分,屋子里没有点灯,两人借着外面的雪光,打量了屋内的陈设,待得两人看清楚这地方的环境,布蕾妮不由得吃了一惊,竟然是一间圣堂吗?布蕾妮心想。虽然四处布置极其简陋,跟君临城的圣堂相比,是天壤之别,但确实看得出来是一间圣堂。

“惨咯,虽然没有人住,却有几尊神杵在这,几尊半点屁用都没有的神。”詹姆随口说。

“不要乱说话,”布蕾妮轻声道,她的语调里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,就好像她很害怕他的话被谁听到了似的,詹姆奇怪的看向她,屋外的茫茫白雪照映进来,雪光辉映下,只见到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,半晌才睁开,她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她只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:“不要乱说话”。

詹姆从认识她以来,从没见她有过如此游移不定的情绪,这个妞,无论何时,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,内心都是坚定而执拗的。哪怕当初在回君临的路上,听到蓝礼的死讯,纵然她当时打定了主意不和他说话,天天半死不活的,也不是现在这样,像一头受惊的牛。

詹姆皱了皱眉,他们分开也不过大半年,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,让她变成现在这样。

“你在担心我吗?担心神会报复我?” 詹姆自嘲的笑道,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问题。

她没有回答。

詹姆笑了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的心事,但这个妞,虽说她还只有20岁,但就算她再年轻十岁,看上去也很难像个少女。

詹姆在屋子里转了转,在窗台上找到了油灯,借助打火石点燃了灯。火光照耀下,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。詹姆把油灯移到桌上,两个人白天在雪地里走了大半日,着实累得很,便一起在桌边坐了一会。

许是觉得一起对坐着不说话的气氛太古怪了,只坐了一会,布蕾妮便站起来,“我到二楼去看看,有没有睡觉的地方,要是能找到一点吃的就好了。”

“把灯带上吧。”

“用不着。”

“我说了让你带上。”

布蕾妮不理他,自己已经走到屋角楼梯那上二楼去了。

这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乖乖听他的话。詹姆起身拿着灯跟在后面,“你是想摔个狗吃屎才好?”

他正往上踩台阶,已经上得二楼的布蕾妮突然大叫了一声,接着便是守誓剑劈砍金属兵器的声音,似乎是打起来了。
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!

“妞儿”,詹姆大叫,忙的三步并两步快步跳上楼,黑暗中有个人正在跟布蕾妮对打,布蕾妮正一把扫开那人的铁棍,飞起一脚,将那人揣在地上。

“妞儿”,詹姆用金手抓布蕾妮的肩膀,语气急促的道,“没事吧,吓到了吗?”

“你是谁?”布蕾妮厉声问地上坐着的人。

“是我该问你们是谁才对”,一个苍老而又浑浊的声音说道。

詹姆将灯拿的近了些,只见地上的人约莫五六十岁,头发花白,穿一身神职人员的装束,手上正流着血。

老人抬头,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了这两个不速之客的脸,只见灯光掩映下,一个勉强称得上是女人的庞然大物就堵在她面前,她脸上的的绷带犯着殷红的血点,看起来吓人极了,那老人本就因失血而发白的脸这下更白了,他强自镇定,声音发抖的道:“这里本来就是我们本地的圣堂,是你们擅自闯了进来。”
原来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,布蕾妮初看到他那身装束的时候其实就已明白了一半,她心下一片歉疚。

“我们…我们敲过门的,”布蕾妮说。

“来我们这抢东西的人个个都敲门。”

“我们只是想投宿,住一晚就走。”

“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
詹姆呲笑道:“就你这破地方,是有金龙还是银鹿给我们抢?要不是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你就是给我银子我也不住这。”

“詹姆!”

“我们的确不是坏人,”布蕾妮说,“我们下去,我给你包扎伤口好吗?”

老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们。

“来”,布蕾妮将守誓剑递给詹姆,朝老人伸出手,“这有药箱吗?”

老人挣扎着站起来,“一楼的柜子有药箱。”

“好”,布蕾妮上前扶他。

他们将老人扶下楼,布蕾妮找来了药箱,给老人包伤口。

老人看着一旁坐在供桌上玩守誓剑的詹姆,问布蕾妮,“你们是什么人?出门来干什么?”

布蕾妮犹豫了下,“我们是出来找妹妹的。”

“你们俩的妹妹?他是你哥哥?”

“可别瞎说,你看看我的长相,我会有这么丑的妹妹?”詹姆道。

“他怎么可能是我哥哥,你看他这么老,做我叔叔都够了”,布蕾妮反唇相讥。

“行啊,从今儿起,你就跟我改性兰尼斯特吧。”

“兰尼斯特?西境的兰尼斯特?”老人问。

“不然还有哪个兰尼斯特?”詹姆逗他。

“你住嘴,不许再说话”,布蕾妮道。

他们之所以不住客栈走这么远,就是希望能低调一些,结果现在他还在这自爆。

只花了半柱香的时间,布蕾妮已经给老人包扎好伤口,她把剪刀绷带收进药箱里。

“如果,一个人做了错事,忏悔是有用的吗?”她突然问。

“你做过什么错事”,老人问。

“比如杀人,骗人。”

“那是得忏悔”,老人说。

“怎么忏悔?”布蕾妮问。

“我都没忏悔,你忏悔个什么劲”,看他们讨论得有模有样,詹姆突然插嘴道。

“世间众人,没有谁是清白的,都需要忏悔”,老人说。

“对谁忏悔?”詹姆问。

“对神。”

“为什么要对神忏悔”,从小到大,詹姆对这些神叨叨的东西都很不理解,“神又不是我杀的,为什么要忏悔,我是弑君者,不是弑神者。”

“弑君者?”

“你也听过我的名号?”

“这么惊世骇俗的名号,谁没听过,”老人迟疑片刻,继而说道,“像你这种人,就算真的做过弑神的事,也绝不会忏悔。”

“话也不是这么说的,我就是真有心忏悔,说出我的罪行,我只怕你不敢听。”詹姆自嘲的笑笑,“就像我的名号一样,我杀过国王。”

“这年头到处都是国王。”

詹姆大笑,“我杀的当然是最厉害的那个。”“我跟我姐姐上床,我把一个小孩子…”

“詹姆!”布蕾妮喝住他。

詹姆无辜的耸肩。

“这里是圣堂,你就不能规矩一点吗?”

“正因为是圣堂,所以我才在忏悔呢。”詹姆笑道,“你也该忏悔才对,毕竟你绑架了我。”

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,但布蕾妮却似乎是听进去了,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,转向老人:“如果我真的…做了违背骑士精神的事,绑架了别人,神会…惩罚我吗?” 她的语气极其认真。

詹姆敛住笑容,不等老人回答她,马上轻声说道,“如果真有神要惩罚你,我不介意再当一下弑神者”,声音很是温柔。

布蕾妮没有说话,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,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,“我不要你当弑神者,我只要你好好活着。”

“你看,这就是问题所在,如果世上真的有神,如果神代表的真的是正义,那我为什么还活着。”詹姆说。

他把一个孩子推下高塔,和自己的姐姐乱伦,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,杀了自己发誓效忠的王,可现如今,他依旧还活着。

“也许”,他从桌子上跳下来, “我就是维斯特洛没有神的人证”,他故作轻松的说。

布蕾妮痛苦的闭上眼睛,她原也不相信这片大陆上有神的存在,但凯特琳夫人的复活让她不得不相信。

布蕾妮收拾好药箱,老人给他们拿了一点食物,几个人胡乱吃了一点,都疲累得很。布蕾妮他们在密林中迷路那几日,一直是詹姆守夜,他好几天没睡了,虽然这一路一直强撑着打起精神跟她说说笑笑,表面装得没事,但其实他早就累得不成人形了。布蕾妮让他和老人去二楼里间的床上睡,又把待在前门的两匹马牵到屋子后院,再进屋来自己睡在一楼的桌上。

她一个人躺在桌上胡思乱想,想着这一路与詹姆遭遇的各种波折,想着还在石心夫人那里的波德,想着珊莎的去向,却是怎么都睡不着,她盯着窗外亮堂的白雪,忽听得远远一阵奔腾的马蹄声,夹着着男人在大声喝骂着什么的声音。

布蕾妮立刻操起守誓剑,跳下桌,只这一会,外面的人已走到了他们的屋子前,她快步摸上楼梯,轻声叫詹姆,没人应答。
只听见门口一脚踹门声,布蕾妮立时一个闪身,将自己藏在了二楼的房门边。

楼下那群人已经进到门里来,油灯被他们点亮了。
布蕾妮偷偷看了一眼,竟然是来时在路上遇到的那一群赏金杀手。

只听得他们在那说:

“他们是往这条路走的吧?”

“我早说路上骑马的就是他们,你们偏还不信。”

“不信也是正常的,兰尼斯特的统帅身份显贵,是一军之主。要说他一个人出现在这荒野小村,谁信呐。”

“就是就是,凭那身份,出门不可能不带守卫,可那男的当时身边就只带了个女人,换了谁都不敢信的。”

“听那店主的形容,女的拿着瓦雷利亚钢剑,男的是金发金手,肯定就是那个塔斯丑女和弑君者。”

“两个人而已,好对付得很,这几万金龙的花红赏金,咱们是拿定了。”

“你看这事怪不怪,兰尼斯特大军不是在鸦树城吗?怎么詹姆兰尼斯特现下倒跟个女人出现在这一带。”

“对啊,那弑君者虽然行事嚣张,但治军严谨,在军中也是颇受爱戴,怎么可能丢下行军队伍,擅自离营?”

“听说是被塔斯之女骗出军营的。”

“女人?那小子终于厌倦瑟曦的奶子啦。”

“听说那女的做梦都在喊弑君者的名字,说不定俩人早好上了,这会是私奔出来的。”

“不见得,那塔斯女人膀大腰圆,满脸麻子,谁有那么重口味。”

“那弑君者做事向来惊世骇俗,也许他就好那一口呢!同一个女人操上30年,是人都受不了哇。”

躲在二楼暗处的布蕾妮暗自心惊,听他们的言语,这群人竟然是来找詹姆的?

“可我听到的风声,是说那个塔斯丑女独闯兰尼斯特军营,绑走了弑君者啊。据说,连他那右手当初也是那塔斯女人砍的。”

“什么?结下这么大仇,兰尼斯特家竟然没有追杀那女人。”

“前些日子勇士团不是就跟那女人狭路相逢了吗?搞不好就是泰温兰尼斯特派去报仇的。那女人一挑九,竟然被她来了个通杀,勇士团全军覆没了。”

一挑九?她砍詹姆的手?布蕾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“那女人一定是被勇士团惹毛了,所以又摸到了兰尼斯特的驻扎地,单枪匹马把他绑走了。”

“不能吧,一个女人,独闯兰尼斯特大营?詹姆兰尼斯特虽然管不住命根子,但是管军队是有一套的。他那队伍布防有多严密你不是不知道。一个女的独闯军营,这已经是天方夜谭了,更别说在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绑走主帅,这想想也不可能!”

“是真的,瑟曦太后刚在君临游完街,这会子要人去比武审判,寒鸦都来了几遭了,那弑君者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,就是因为被绑走了脱不了身。”

“说明这弑君者根本是浪得虚名。”

“什么弑君者,名号那么大,还不是全靠他老子,没了老狮子,他算个叼毛。”

“那可是杀过熊的女人,除非詹姆兰尼斯特真是个狮子,否则谁敢斗得过她。”

“你们确定这说的都是真的,我有个兄弟在君临当差,我听他说过,那女人可是被弑君者写进了御林守卫的白典里。詹姆兰尼斯特亲口承认是她救了他。”

“我看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。那女的是效忠史塔克阵营的,一入君临就被囚禁了,后来还是百花骑士去把她接出来的。

伴随着啧啧的两声,又一个声音道:“可怜的塔斯丑女,石心夫人抓住她那会,这女的梦里还喊弑君者的名字来着。想那詹姆兰尼斯特长了张小白脸,活该他栽在那塔斯女人的手里。现在只怕早被押回无旗兄弟会那去了。”

布蕾妮在楼上一直听着他们胡说八道,一开始也是不以为意,但听到这,终于还是被吓到了。他们为什么会知道“石心夫人”?

为什么他们会知道自己是要来带詹姆回无旗兄弟会的,她是答应了石心夫人要拿詹姆换波德,可是…这明明是个秘密任务。

不能再让他们说下去了,詹姆就睡在二楼,随时会醒过来。

她可以忍受栽赃诽谤,但话题已经转到了石心夫人身上,这太危险了。詹姆不蠢,任何只言片语都可能让她此行的谎言不攻自破。

六个人,如果她攻其不备,冲过去先劈倒三个,只剩下三个人,也许是有胜算的。

可她没跟他们交过手,不知道他们到底实力如何,只能打倒一个算一个了,她紧了紧手中的剑,猫着腰正要翻身跳下楼。

就在这当口,布蕾妮背后突然有人伸出一双手将她拦腰抱了回来,抱她的人一边用金手压住她拿剑的右手,另一只胳膊圈在她脖子上,将她整个身体牢牢困在身边,头挨着头,这人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实意她不要出声。

这个意外着实令布蕾妮吃了一惊,凭这人身上的气味,她知道是詹姆,正因为这样,她才吓得不轻——他什么时候醒的,他有没有听到楼下那些人的话?他有没有听到石心夫人的字眼?

布蕾妮无声的挣扎了一下,詹姆没放。

“要我说,反正弑君者也不爱她,那丑女都闯军营吧他绑架出来了,不如就来个先奸后杀。”下面的人还在信口胡说。

即使完全看不到詹姆的表情,布蕾妮也能感觉到背后的詹姆肩膀抖动得厉害,分明是在忍笑。

“这妞曾经赤身裸体弄死过狗熊,还操过弑君者。可惜弑君者一心只想着他那个皇太后老姐,于是那丑妞拿了狮子家的瓦雷利亚钢剑一气之下砍了弑君者的手。”

饶是詹姆这种听惯了流言的人,这会听到这,也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。所幸他们离得远,才没惊动这群人。

当初和布蕾妮回君临后,全红堡的人都知他少了一只右手,但无人敢问他这幕后故事,极少有人知道这是勇士团的杰作,无怪传闻如此绘声绘色。

“你给我老实点,你对付不了那么多人,我可不想给你陪葬”,詹姆轻声耳语道。

布蕾妮实在是气不过,语带讽刺的道,“生不同日,死能同穴不是也挺浪漫,毕竟我都变态到要绑架你霸王硬上弓了。”

詹姆还要说话,只听得楼下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,布蕾妮再也忍不住,她一把睁开詹姆的挟制,翻身跳下二楼,大声道:再敢胡说八道,我先杀了你们。

这骤然的变生不测让屋中人俱是一惊,没想到在这破败的教堂里还能有人。他们一起朝发出人声的地方看过来,待到布蕾妮露出她魁梧的身形,她丑陋的脸庞在灯下若隐若现,活像个绷带怪人,简直丑的令人心惊,可这样丑的女人,却带着一槟熠熠生辉黄灿灿的狮子头佩剑。这下,即便从没见过布蕾妮的人,多半也都猜出了她是谁。

他们白天见过的那个有着秃鹰眼睛的人站了起来:“是了,你就是塔斯的布蕾妮。”

“你们是银枪兵团的赏金猎手?”

“没错,你在,那表示弑君者也在?”

布蕾妮道:“他不在。”

“按说那弑君者对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,你何必还护着他。”那人说。

“劝你交出他,我们还能饶你一命。”那人的手下说。

“谁绕过谁还不一定呢。”布蕾妮道。

“是吗?你难道不知道,这河间地到处都在悬赏詹姆兰尼斯特的人头,就凭你俩,是别想活着走出这一带的,你不如把他交给我们。”

“到底是谁又看上了我的人头?”楼下两边还在对峙,二楼楼梯处突然出现一个声音,那群赏金猎手循声望去,一个金发金手的男人正慢吞吞的从楼上走下来,手上也拿着一柄金色的狮子头长剑。

“詹姆兰尼斯特”,那个长着鹰眼的男人道。

詹姆走下来,站在布蕾妮身边,他皱了皱眉,歪着头问对面那群人,语气很无奈:“是谁发的悬赏告示?”

“不知道,这个是上头的事情,我们下面的只管听命令,你想想你最近又得罪了谁,多半那就是我们这桩买卖的大主顾。

“我得罪的人那么多,哪记得住。”詹姆说,“总之,废话少说,一起上吧。”

那个鹰眼男人似乎很惊诧,“你这是要帮她?你难道不知道,她可是要杀你。”

布蕾妮脸色一变,心下一阵慌张。

“你们是说“先奸后杀”吗?”詹姆乐了。
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她绑你出来的目的?”那人说。

詹姆耸耸肩:“你们还不懂,我们是出来私奔的。”

布蕾妮一直绷着的神经这下真的是要爆裂了,他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。

那人看向布蕾妮:“这么说你是要背叛石心夫人?你要违背你的誓言?”

他们的话实在是太多了。

“去他妈的誓言”,布蕾妮直接骂了一句,抽出守誓剑劈向他们中为首的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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